林副官想再次确认，“上将，那楚主席那边我就真的回绝了？”
“嗯。”时域霆心意已决，“继续盯着安子奕。”
“安少行事小心谨慎，在他身上估计找不到线索。除非是他故意想向我们透露少夫人的消息。”
时域霆把纸条放好，又把盒子放回去，“找不到线索也要跟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上将，凌首长订了一家养生的粤菜馆。晚上七点，你别吃泡面了，没营养。”
时域霆看了看房间里挂着的婚纱，又想起如初穿着它们拍婚纱照时，那惊为天人的美丽模样。
他神思飘远。
林副官小心翼翼问，“上将，凌首长约的晚上七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上将。”
“我在听。”时域霆又说，“跟他说我不吃粤菜，要和我一起吃饭，就去时锦大厦的云锦餐厅。”
云锦餐厅？
那不是少夫人最喜欢的川菜吗？
这一年又两个月零一天，时域霆一回京城就回去那里。
每一次去都会点辣的菜，吃了回来都会胃疼。
可他还是要去那家餐厅。
时域霆走出房间，“明天把婚纱送去干洗，又一个月了。”
林副官说是。
但心却说。
每个月干洗一次。
但每个月都等不回来少夫人。
洗了又有何用？
难道上将还期望少夫人突然回来，再突然穿上婚纱补办婚礼吗？
就是真有这种可能，也来不急啊。
晚上七点。
时域霆准时抵达云锦餐厅。
凌一杨那边，却是因为堵车迟到了。
倒是让时域霆多了个人的空间，容他一个人想想某些事情，想想某些人。
七点。
华灯初上。
从云锦餐厅的玻璃窗望下去，一片灯火辉煌。
他想起和如初来这里吃饭的情节。
有一天，她还在这里为他写了一首诗。
虽然那是摘抄的别人的成果。
她说如果他有一天突然不见了，她会比苏离还更有耐心，十一年，二十一年，一辈子她都愿意等。
如今等待的那个人是他。
他不怕自己没有耐心。
他就怕他的小妖精真的不回来了。
这时，凌一杨气喘吁吁的坐到他的对面，“抱歉，路上堵车，我现在点菜。”
“菜已经点好了。”时域霆坐在对面，面无表情。
等菜上上来，凌一扬愣了，“阿霆，你明知道我不吃辣，你点的全是川菜？”
“是你要陪我吃饭。”时域霆优雅绅士的拿起筷子。
凌一杨简直风中凌乱。
这小子是把失恋的情绪全都发泄在他身上？
算了，最好的兄弟，忍了。
本来就是听林副官说，他最近总吃泡面，要让他出来改善改善伙食的。
不过这满桌的川菜，吃到胃里，怕是胃更受不了吧？
凌一杨摇了摇头。
唉！
问世间情为何物。
直让人自我折磨啊。
对面的时域霆夹了半块麻婆豆腐，绅士的喂入嘴里。
然后立即皱眉。
凌一杨忙问，“吃不习惯辣吧？”
“太麻。”时域霆放下筷子，“如初喜欢的麻，刚好适中。不是这个味。”
“你到底是替你自己吃饭，还是替安如初？”
“……”